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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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20 10:23:25
覆青书站在一边她挑眉暗爽。
覆云书低头咬牙,愣是没有喊出来。
一道又一道戒尺狠狠抽在背上,不会儿背上没有一块好皮肤。
覆大人打了一会儿,他转动手腕,“行了松开吧,把她丢回院子里,看好她,不许再出来丢人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架起她的胳膊,将她拖走。
覆云书低着头,目光涣散,像一只软绵绵的不会动的玩偶,任人摆弄。
俩仆人将她拖到覆云书所住的小院,一把扔在地上,院门咔嚓一下落锁。
她爬在地上慢慢喘息,轻薄的衣衫被血染红,有几处衣衫还陷进肉里。
她眼泪顺着眼眶滑落,滴在地上,她抽噎起来,“我不会放过你们的,我要诅咒你们,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。”
她阖眼剧烈的疼痛使她昏迷。
*
“瑞雪你怎么在这?”
瑞雪从外面回来便被蹲在墙角的季彰看到。
“殿下,石秋你们蹲在墙角干什么?”瑞雪趁弯腰行礼时偷偷藏好身上的纸条。
季彰起身拍拍手心中的灰,“今天我碰见云儿了,正好你来了帮我送一样东西进去。”
季彰从怀里掏出皱巴得不像样的一团纸。
瑞雪接过,她问:“这是?”
“你告诉她我在白日的夹角处等她,有话跟她说。”
“是。”瑞雪说完转身进了覆宅。
“殿下你干什么不自己进去给他,或者让我递进去,你都在这蹲两时辰了。”石秋拿剑鞘锉地上的小土坑。
“你懂什么。”
“是是是,我不懂,我一个孤家寡人懂什么。殿下全天下也就只有我会陪你做一些离谱的事,也只有我能理解你。”
“哎呦。”
季彰一手拍在他脑袋上,“胆子不小啊,敢编排本世子。”
石秋攥紧剑鞘,“那还不是殿下人好我才敢这么说。”
季彰仰起下颚,“那是,不对,我好也没用不照样留不住夫人。”
“殿下我一直都没想通夫人为何要与你合离,你说你也挺听夫人话的,也没做什么出阁的事,除了喝酒之外也没其他的,夫人为啥非要与你合离。”
季彰饶饶脑袋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莫非……”石秋顿了一下,他目光落在季彰身上。
季彰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,“莫非什么?”
石秋低着头,声音开始变小,“就是那方面的问题。”
“哪方面?”
“就是那个那个。”
“你说仔细点,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。”
“那我真说了,殿下你可不能怪我。”
“不会,我怎么会怪你。”
石秋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就是殿下你不行,你床笫之欢没让夫人满意。我听说常年喝酒的人,那方面都不行,很难让人满意。”
他慢慢走过,影子覆盖住石秋,“我去你的,你胡说什么,我虽爱喝酒可我那方面很正常。”
石秋起身频频后退,“是是是,殿下一切正常,殿下没什么隐疾。”
石秋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,二人侧目过去,只见瑞雪飞快跑向他们所在的位置。
瑞雪:“不好了殿下,小姐出事了。”
季彰一下变得紧张起来,“出什么事了?白天还好好的。”
“我下午出去的时候小姐还好好的,可我刚才回来发现小院落了锁,小姐被锁在里面了。不仅如此,我还问了其他人他们说小姐被大人打了一顿,然后扔在小院里,现在不知是死是活。殿下,怎么办啊。”
“该死。”季彰咒骂一声。
第38章 抚眉
◎我要你嫁我◎
“过来。”他朝石秋道。
“殿下你是想冲进覆宅抢走夫人吗?”
他摇了摇头,黑暗中他大半张脸隐没起来,眼睛黑亮亮的,“不是,你过来托我一下,覆宅的墙有些高。”
“啊?殿下你是要翻墙进去。”瑞雪有些吃惊,她捂着嘴四下张望了一下,小声道。
石秋手心朝上叠在一起,季彰撩起衣袍,“现在夫人不知是死是活,我只能先进去查看,石秋你先回去拿药。瑞雪你回去守在覆家,若有什么需要的我再*吩咐。”
“是。”说完瑞雪作揖后离开。
季彰脚尖轻点石秋手心借力,内力聚在足尖,他身子腾空一个后翻,翻进了小院。
小院中有些拖拽的痕迹,他扭头不远处的草地上覆云书安静躺在那。
“夫人。”
他飞快跑过去,覆云书嘴角挂着抹血迹,身上衣衫已是血肉模糊,斜斜落上数道痕迹,已找不到一处完整。
他轻轻握住肩头,将她抱起。
季彰拖着她胳膊,尽量避免不去触碰她伤口。
一脚踹开房门,让她以爬着的姿势躺在床上。
覆云书呼吸薄弱,额前几捋发丝打湿,紧紧贴在上面。
季彰满眼心疼,她轻轻唤道:“娘子,娘子。”
见她没反应,季彰走到架子旁,端来洗脸盆干布寖湿水,他拧半干轻轻点擦在覆云书脸上、脖子上。
许是凉意袭来,她微微动了一下头,背上疼感传来她又蹙眉。
季彰眼角湿润,他慢慢伸出手轻轻抚顺她的眉头,好似这样便能减轻她的痛苦。
她的眉头被抚顺,痛苦也减缓了一点,一下又晕了过去。
“娘子,娘子。”
季彰瞧了一眼浑身血淋淋的后背,又看了一眼她通红的脸,他咬牙伸手摸在腰侧的发带,轻轻扯开。
外衫解了一半,后背上的衣物融进肉里,他单膝上床俯身爬在背上,轻轻吹着气,慢慢拉开粘在一起的肉。
“嗯,疼。”她被疼了一下,轻声嘟嚷。
季彰又吹了口凉气在她背上,“这样好点了吗?”
她没睁眼,也没回应。
季彰继续吹气,轻轻拉开衣服,他的指尖被血染红。
季彰动作很慢,等他解开衣服早已满头大汗。
额头的汗顺着印堂滑落鼻尖,凝在一起混成大颗汗珠滴在覆云书后背上。
她后背有异物落下,又皱起眉头。
季彰换了一盆干净的水,他轻轻擦拭后背的血渍。
才擦了几处,他顿了一下,鼻子一酸,“早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,当初我就算死也不会签合离书。”
冰冷的布落在她的后背,疼痛散了些,她眉头也渐渐舒展。
季彰来来回回换了三次水,每次盆里的水都成红色。
覆云书后背有凝固的黑血,还有流出鲜红色的伤口,以及一些很淡和肤色一样不仔细看瞧不出的旧疤。
季彰靠着床头蹲下身子,“嫁我不好吗?我就那么不堪吗?覆云书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,可你为何一定要与我合离,我当真有那么差吗?”
他低着头得不到她的回答。
季彰站起身,他来到从外面锁上的院门口,轻轻拍了几下门,门外人立马开口,“谁。”
听清声音季彰胸口堵塞,“把药给我。”
石秋从怀里摸出白色瓷瓶从下面的门缝,将药递给他,“殿下,夫人怎么样了?”
季彰情绪复杂,有委屈有心疼还是难言的自卑,“晕过去了,一直没醒。”
“他丫的,夫人的命在覆大人眼中就这么不重要吗?难道夫人是捡来的吗?”
闻言,季彰呆呆一句,“我好想带她走。”
石秋手拍在门上,门缝相碰吱呀一声响,“现在就带夫人离开这,回王府量他也不敢闯进去。”
季彰握紧手中的药,他指尖冰冷,“我不能,我签了和离书,再把她带回去只会有损她的名声。”
“殿下,是名声重要,还是夫人的命重要。”
他低着头思虑良久,“母亲说女子的清白和名声是尤为重要的,这世间对女子不公,掌权的多为男子。女子的权力太小,能力也被忽视。要想从大多数男子的眼中杀出一条道,实在是太难了。”
“石秋,我好像想再娶她一次。”
石秋双手握拳,“那就再娶夫人一次,这次风风光光,八抬大轿将她迎进门。”
门里面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。
季彰离开后,他打开药将它轻轻洒在覆云书背上。
剧烈的疼痛使她不安分起来,她开始微微抖动。
季彰手中的药洒在了床上。
“很疼吗?”
她眉心皱成一把,睫毛轻颤。
“我轻点。”说着他拿起药倒在覆云书身上。
她一疼扭动腰身,白色的药粉又洒在了床上。
季彰深深吸一口气,覆云书上身只剩一件小衣。他伸出手拦住她的脖子,又踢掉鞋子双腿轻压臀部。
他一咬牙将药飞快洒在她的后背。
“啊!疼!”覆云书疼的张开嘴,她不安分动起来,却被他控止住。
季彰拦住她的肩头,胳膊垫在脖子下。覆云书低着头慢慢蠕动,突然她侧过头,对准他的胳膊一口咬下。